陕北民歌发展基金会由我省青年歌唱家任思谕发起,面对陕北民歌在经济繁荣中慢慢呈现出的萎缩态势,任思谕团结了一批陕北民歌手和资深艺术家,同时邀请了一批德高望重的专家学者出任顾问。基金会还组建了演出团、创作部、培训部、宣传推广部、影视中心、音乐工作室,初步形成了现代化的运作模式。
据基金会理事长任思谕介绍:未来3年,基金会的发展分为三个阶段。今年,将举办陕北民歌大赛、征集新作品、开设陕北民歌训练班等一系列活动,打造陕北新民歌、推出新传人、新偶像,出版发行新生代歌手的优秀唱片;打造一流的陕北民歌演出舞台,将娱乐元素和先进的包装手段注入陕北民歌的品牌推广,在更大范围内掀起一场陕北民歌热。明年,基金会将组织演出团下基层、进校园、走四方、出国门。第三年,基金会将全面切入旅游及相关产业链,打响陕北民歌品牌。
当天下午,陕北民歌传播发展高峰论坛在西安举行,省内外众多专家学者围绕如何挖掘陕北民歌特有的文化内涵等问题,进行了深入研讨。
市场:陕北民歌发展陷入怪圈 专家:想要走出窘境必须创新
《山丹丹开花红艳艳》《兰花花》《东方红》……这些人们耳熟能详的陕北民歌,曾经唱遍大江南北。然而数十年过去了,如今在包括央视青歌赛在内的各大歌唱比赛、大型晚会上,已很少能看到新创作的陕北民歌,反复亮相的总是那些爷爷奶奶辈的“老三样”。昨日,在陕北民歌发展基金会成立现场,众多专家学者针对陕北民歌目前存在的问题,开方子、寻出路,期盼陕北民歌能得到更好的传承和发展。
创作少
靠写民歌养不活自己
“爷爷奶奶那辈留下了《泪蛋蛋抛在沙蒿蒿林》,父辈们留下了《山丹丹开花红艳艳》……如今我们究竟拿什么留给后代,想起来真是愧对子孙啊!”这是昨天中央民族乐团作曲家、当代声乐教育家王志信教授面对记者时发自肺腑的话语。作为任思谕的导师,他非常关注陕北民歌的继承发展,对其既有担忧,也有期盼。他总结症结还是创作跟不上,创作的新歌太少。“几届青歌赛了,陕北民歌几乎没新作,翻来覆去就那几首,这怎么吸引观众啊。”在他眼里,陕北民歌像是走入了一个怪圈:缺乏新人新作,老掉牙的东西不新鲜,观众自然流失。
数十年了,为什么很少有人来创作陕北民歌,王志信一语道破:靠写民歌根本养不活自己,生存都成问题怎么去创作,有那工夫作者们还不如去写个电视剧、流行歌呢。
推新歌
成本大山压垮人
就算写出新歌来,想把它推向市场,也是件相当艰难的事情。如果不先烧一笔钱,这首新歌绝不可能传入听众的耳朵。王志信告诉记者,一首歌曲先得录个小样。可就算是最便宜的录音室一天也得4000元,再加上乐队、伴唱,没有一定的经济能力,就很难将作家纸面上的作品变成旋律。
他向记者讲了一个令人心酸的故事,1997年香港回归时,作曲家李焕之(《社会主义好》的作者)和自己的老伴心情格外激动,他们写了一首香港回归的歌曲,可他们没钱录制。最后只能在自家居住的社区附近找了一些爱好文艺的老人,给他们教会了以后用录音机录下来,自娱自乐一下。
针对目前一些艺术团体的短视行为,王志信很是担忧,“有些团体一味求大,动辄花几百万、上千万搞一台剧或一场晚会,到北京拿个奖了以后就束之高阁,再没有多少机会演出,更给百姓没留下几首能传唱的好歌,这完全是资源浪费,还不如把钱投在实实在在的创作上,真正拿出一些有时代特点,像《黄土高坡》一样传遍大江南北的作品。”
谋发展
不创新就没出路
作曲家贺艺提出,陕北民歌要发展,首先必须创新,把发展陕北民歌的要求和这个新时代的要求自觉地进行接轨,出新人、新作品和新风格。他说:“陕北民歌和秦腔都是我们陕西的艺术瑰宝,但很遗憾,这两种民间艺术形式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发展,你今天搞一个演出,明天搞一个新歌,这样零碎的活动解决不了问题,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陕北民歌发展面临的问题。如今社会都进入信息化时代了,我们的创新必须注重时代背景。”他表示,陕北民歌基金会将来打算重点探索民歌发展的制度化框架,积极进行各种新的尝试,在这一点上,任思谕的勇气令人钦佩。王志信则认为,陕北民歌的发展离不开政府的扶持,他呼吁政府给予在这条路上挣扎的工作者们更多关注,让陕北民歌在未来走出一片更广阔的新天地。